2014年9月20日星期六

柒(四)

柒(四)

邱曉秋作品系列:殞落城市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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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分鐘左右的車程,來到了郊區的住宅區。我下了車,走過幾條小巷,來到了位於這塊住宅區裡的一棟不起眼的洋房前。
  
  從皮包裡拿出鑰匙開門,自然而然地進入洋房內。
  
  跟他分開也差不多快兩年了,但彷彿昨日般。
  
  屋內的擺設絲毫沒變,冷冷清清地。走到二樓,只有書房的燈光明亮,他還是老樣子,除了睡覺時間外,大部分都是在書房。
  
  「妳來了。」我才走到門口,他的聲音就傳到我耳中。
  
  他背對著我,手指不停地在他桌上的筆記型電腦敲打著。
  
  我走向他,從身後環抱他。一樣熟悉的味道,洗髮精、沐浴乳,混合著她身體獨特的體味。
  
  讓我很安心,很平靜。
  
  他停止動作,轉向我,把我抱到他的大腿上。
  
  「不要。」我拒絕,有些丟臉地說:「我變胖了……」
  
  「我從沒嫌過妳的身材。」他把我又壓回他的大腿上,輕摸我的頭,口氣慵懶地說:「怎麼會來想找我呢?」
  
  「你猜啊?」我挑釁地說。「你不是很厲害嗎?」
  
  不知道為什麼,在他面前我總是像個小朋友,耍著小朋友的任性。
  
  「感情上的挫折嗎?」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淺笑,「是不是發現除了我之外,妳無法喜歡上其他男人,對吧?」
  
  聽到這,我就忍不住嘟起嘴說:「你真的很討厭耶……為什麼妳一下子就能猜到呢?人家總是無法在你面前有神秘感。」
  
  「哼,要神秘感幹麻?」他不屑地說,「太多神秘感會讓別人產生隔離的疏遠感喔。」
  
  「就像你一樣嗎?」我指著他的鼻尖,「總是神神秘秘,讓人猜不透你。」
  
  「我並沒有很難猜透啊……」他解釋。然後抓起我的手,放到他的下體部位說:「妳看,很明顯吧?」
  
  我在他的指引下抓到一根堅硬又火熱的棒狀物,讓我整個人都害臊起來。連忙抽回自己的手,害羞地抱怨說:
  
  「你很糟糕耶!」
  
  他認同地點頭,回答說:「妳第一天認識我嗎?」
  
  呃……他的答案總是讓我無法反駁。
  
  「真是的……」
  
  「呵呵。」他笑著,然後拉起旁邊另外一張椅子。「坐吧,然後跟我分享一下你遇到了什麼事情,會讓妳特地來找我。」
  
  「我不要坐椅子!」我憤憤地說,「我要坐你大腿。」
  
  「好啊。」他沒拒絕,接著摟住我。
  
  我靠躺在他的胸膛上,靜靜地訴說我跟阿偉的事情,以及這幾天所發生的詭異情況。
  
  我講得很慢,很沒系統。不過他沒有打斷我,只是靜靜地聽著,偶爾發出疑惑的聲音。
  
  直到我覺得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,不知不覺眼淚也流了出來。不是難過,是種情緒上的發洩。在他面前,我總能盡情地發洩我的難過。
  
  「講完了嗎?」他擦拭掉我的淚水問我。
  
  「嗯……」
  
  「妳跟阿偉的事情,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…」他深深地吸口氣,「…妳知道的,我到現在還是一樣的愛妳,就算我們沒有了情侶的身分。」
  
  「噗!」聽到這,我冷不防笑了出來。我知道他在想些什麼,說:「所以你想把阿偉給處裡掉嗎?」
  
  「我是這麼沒肚量的男人嗎?」
  
  「你是。」我肯定。
  
  這時,我忽然很慶幸,沒跟他說我剛才和阿偉熱吻,以及脖子上這條項鍊的事情。不然我猜他可能就會抓狂吧?
  
  「隨便妳。」他無奈地說,「但是關於噩夢,我倒是有點模糊的想法。」
  
  「你說說看。」
  
  「聽妳的說法,妳這兩天遭遇到的淫邪…不對,是詭異噩夢,裡面出現的人都是阿偉,對吧?」
  
  我點點頭。
  
  「雖然我不是專業的心理諮商師,但可以稍微感覺出這些噩夢似乎並不單純。好像是……不對……又不太像……」
  
  他吞吞吐吐,好像摸不著頭緒。
  
  「你想表達什麼?」
  
  「我自己也說不明白,可能還需要點時間才能理出頭緒吧…」他摸著下巴,「…只是覺得一連兩天都出現這樣的夢境,感覺蠻牽強,有種刻意的感覺。」
  
  「刻意?」
  
  「我是有這樣的感覺啦……但這只是我單純的猜測罷了……妳聽聽就好。」這是他向來的習慣,不喜歡把話給說死。「給我幾天的時間思考一下吧。」
  
  「好吧,過幾天我再打電話問你好了。」
  
  看了下手錶,已經十一點多了。也差不多時間該回去,不然明天上班可是會爬不起來。
  
  他看了我要走,依依不捨地抓住我的手,眷戀地詢問:「晚上不留下來過夜嗎?我可是很想妳的說。」
  
  他下體的突起,還硬生生地懸在那邊。
  
  「才不理你哩。」
  
  「你覺得我會這樣放過妳嗎?到了嘴邊的肉,哪有可能鬆口呢?」
  
  這晚,我還是留下來過夜了。
  
  
  日堯,也就是他的名字。聽起來很日本化,事實上他的確是中日混血兒,而且他現在的工作也在日本。
  
  一個在台灣不會被認同的職業──官能小說作家。
  
  早在我們學生時期交往的時候,我就知道他擅長於寫作。他的文字不華麗,但充滿真實、對高層社會的批判,以及人性的黑暗。所以,他無法被台灣和大陸的讀者給接受。
  
  他沒有灰心,反而更專研這條路,積極地鍛鍊他的筆風,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。後來,他成功了,在朋友的介紹提拔下,間接地到日本去發展。用還不到一年的時間,佇立在日本的官能小說界,佔有一席之地。
  
  因此,我們決定分開,就在他決定要飛去日本的當天。我們沒有爭執、沒有仇恨,只有淡淡不捨與祝福。
  
  我仍愛他嗎?
  
  這答案是肯定的。這也是我跟他分開後,就算和其他男人有曖昧情懷,卻又能保持單身的理由。
  
  畢業後,我投身於職場,體驗社會,偶爾也會打電話關心他的生活近況。他的書也在前幾年不經意地紅回台灣,令人感到相當的諷刺。之後,就知道他的工作範圍從日本回到台灣。
  
  再怎麼說,台灣還是他的故鄉。
  
  今夜,我又似乎回到了學生的時候。總是要聽他用甜言蜜語將我哄開心後,才能讓他恣意妄為。
  
  地點仍然在書房,承襲他從求學時期培育出的調教風格──先用麻繩將我的手腕給綑緊,然後穿過天花板的支架,把我給直立吊起來,只剩腳掌著地。全身的套裝也被他給脫得一乾二淨,光溜溜地展露在他面前。
  
  「會痛嗎?」
  
  「嗯……有點緊。可以鬆一點嗎?」
  
  「好。」他弄了一下,「這樣呢?」
  
  「…可以接受。」
  
  說實話,他的技巧比以前更進步了。不僅迅速、到位,又讓我產生慾望,而非疼痛。
  
  再來,他用一條黑布蒙起我的眼睛,我就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麼,連忙撒嬌地說:「可以不要堵我的嘴嗎?」
  
  只感覺到堵口球的塑膠感滑過我的嘴唇,他輕聲地問說:「可是我喜歡妳的嘴被塞起來的模樣,讓人慾火上升。」
  
  「可是人家想吻你啊。」
  
  話還沒說完,他的唇就整個覆蓋了上來,輕而易舉地撬開我的牙齒,舌頭闖入我的口腔。
  
  霸道,又不失溫柔,這就是日堯。
  
  熟悉的氣味、習慣地擁吻,還有身體被他一手開發的敏感地帶,再次被他給觸碰、撫摸。
  
  一切都顯得渾然天成,宛如我們分開的這幾年時光,從未帶走這份曾經如膠似漆的親暱感。
  
  很安心,也很享受。
  
  日堯的唇舔舐著我口腔內的每一片角落。上下排牙齒、內外的牙齦與舌頭,深鑽和猛吸,賦予我歡愉的情緒。
  
  「我有沒有比以前進步呢?」他鬆開我的唇,咬上我的耳垂,調皮的舌尖還鑽入我的耳洞,害我整個人舒服到起雞皮疙瘩。
  
  「有…」我的欲望被他給挑逗起來,聲音也變得軟綿綿的。「…不僅吻人的技巧變好,捆人的技巧也是。」
  
  「那發出個舒服的聲音給我聽聽吧?」
  
  「不要。」我忍耐著不發出呻吟,嘴硬地說:「偏不要這麼便宜你。」
  
  「忍耐可是不好的行為喔。」他低聲地說。
  
  我感覺到他走到我的背後,從身後環抱我。雙手堆高我的乳房,做起向中間擠壓的動作。節奏很慢,可以讓我體驗左右椒乳集中和擴張的感受。還有他的指尖蜻蜓點水般地碰觸我的乳頭,一點一點地挑起我的欲望。
  
  「呼……」我揚起頭,大大地吐了一口氣。
  
  日堯的技巧很有魔力,知道怎樣才能撬開我的防線。他依舊是不慌不忙,慢條斯理地持續他的按摩。接著我感覺到他的下巴,輕輕地靠在我的背頸上,一左一右的磨蹭起來。
  
  「喔……」我終於忍耐不住發出聲音。
  
  背頸正是我身體最敏感的部位之一。日堯下巴上的鬍渣刮過我的肌膚,馬上就連帶引起 我其他部位的反應。我的肌膚像是被點燃起來,燒起粉紅色的火燄,映落在皮膚表面,隨即被汗水給稍微降溫;乳頭與乳暈也跟著充血,又腫又脹地頂在他的指尖 上;還有我的下半身,不知不覺地分泌出歡喜的潤滑出來。
  
  眼睛看不到額外地讓我更有快感。日堯的右手停了下來,滑過我的腰部,游移到我的臀部上,整隻手搓揉起我結實的屁股。
  
  「很有感覺,對吧?」日堯的聲音像是惡魔般的呢喃,誘惑著我墮入他的深淵地獄。然後他的停止雙手的動作,用舌尖開始移動,一路從脖頸向下舔舐,用口水品嚐我的背部。
  
  又麻又癢,難以形容。再來從我的腰部慢慢往上舔,直到我的腋下。
  
  「嗯……不要…嗯…那裡。」我出聲制止。
  
  他沒有鬆口,反而故意地在我的腋下多舔幾口,甚至還輕咬了一下。調皮地說:「沒想到還是跟以前一樣,妳這裡總是不會長毛。可惜……要是私處也不會長的話,那就更完美了。」
  
  「你很討厭耶……」我害羞地說。
  
  「想要我了嗎?」他問著。同時,我也感覺到我的臀部被火熱又堅硬的事物給頂住。
  
  「才…才沒有……」我仍嘴硬。潛藏的傲嬌性格,此時發揮的淋漓盡致。
  
  「是嗎?」日堯左手摟著腰,右手繞過我的膝蓋,把我的大腿給抬起來。指尖隨即伸到我的私處附近,撥弄我的陰毛,然後指甲慢慢地向外刮過。
  
  突如其來的新招給我相當大的震驚,帶給我那股麻癢的挑逗感覺簡直是無法形容。彷彿一個開關,打開了陰道內部深處掌管快樂和痛苦的按鈕。
  
  頓時,我產生出想要被日堯插入或著觸摸裡面的慾望。一種妙不可言的愉悅感覺,忠實地呈現著我身體的渴望。
  
  陰道裡發出痙攣收縮的訊號,變成一種空洞的落寞。從我的陰道上端,深處的那一個點。它逐漸地膨脹、擴張,像是形成了一座池塘,及需日堯的精液灌入和存留。
  
  「想要嗎?」他再次問我。
  
  「給我……」慾望戰勝了理智,我臣服了。
  
  「把嘴張開吧。」他執意地說。
  
  「喏……不要啦……」我撒嬌地央求。
  
  「好嗎……張開啦……」換他跟我撒嬌。
  
  日堯總是這麼地固執,每次都用盡手段地去完成他的目標。我無奈地張開嘴,馬上就被一顆圓球給塞進嘴裡。
  
  圓球不大,但是足以將我的口腔給填滿。然後他將皮帶拉到我的腦後扣緊,讓我只能發出「嗚嗚」的聲音。
  
  「還要這模樣的你最可愛了。」日堯讚嘆地說。
  
  「嗚……嗚……」我委屈地呻吟。
  
  「該是給妳獎賞的時候了……」日堯的雙手撥開我氾濫的蜜穴,堅挺的陽具頂住我的洞口。我感覺到我的陰道口發出渴望的歡愉,一張一合的收縮,迫不及待地想把肉棒給吞入。
  
  我深深吸了口氣,也聽到了日堯的吸氣聲。
  
  接著就是陽具在潤滑的愛液緩慢地進入,把我的蜜肉給層層分開。在陽具進入的同時,賦予我一種隨著進入的深度,產生的逐漸被入侵的感覺。我正體驗著日堯一點一點的進入我的體內,讓我產生獻身……不對!是被佔有的快感。
  
  龜頭已經進入,我的嫩肉跟著把他給團團圍繞住。收縮緊固,迫切地希望他在更加深入。
  
  下一秒,日堯整個猛然地快速插入。腦中累積的快感瞬間炸裂,一下子得到了滿足,使我忍不住大聲浪叫出來:
  
  「啊!」
  
  我的身體一陣顫抖,那種難以言喻的舒暢感讓我整個人都繃緊。日堯開始慢慢的抽動,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陰莖的形狀,感受到龜頭突起,體會被撐得滿滿的,超越平常所使用的按摩棒。
  
  他的抽插很纏綿,彷彿我的陰道就是天生和他的陽具完美契合。大量地出水,夾雜出淫穢的啪噠聲,令他的陰莖似乎越來越大。
  
  日堯一會兒快,又一會兒慢的兩極抽動,使我十分的刺激。伴隨著他每一次有力的衝擊,我就感覺到我體內的快感正漸漸地積聚,從陰道為中心,向全身擴散。
  
  渾身上下都變得異常敏感,好像隨便一碰都可以獲得高潮。日堯的肉棒在我的胴體內進出,進去的時候就覺得很舒服很滿足,出去的時候就著急想制止。
  
  「啊…喔…呀啊……嗯嗯……喔啊……」我邊扭動邊大聲淫叫,恨不得別人不聽不到我的快樂。
  
  感覺到每個細胞都在發出愉悅的訊息。我的陰道疾速收縮、渾身不停顫抖、意識陷入空白,把身心都交給了日堯。
  
  在高潮臨近之際,我的陰道就彷彿一個「饑渴的洞穴」。只需要再多一點的快感,就能獲得生命深處的滿足──
  
  「嗚啊!」
  
  日堯的整個身體,緊貼在我的大腿和臀部上。我頓時覺得無比的舒適與放鬆,享受著高潮來臨的瞬間。
  
  當高潮結束後,我依然感到身體肌肉十分緊繃。
  
  比較起昨夜的自慰,我覺得做愛更勝一籌。如果昨天是滿足身體,那今天就是連心靈也滿足了。做愛的魅力,就在於用言語無法形容的美妙感覺,以及和另外一半共同享受,那種讓人拋不開、放不下的感覺吧。
  
  日堯把高潮的我鬆綁了下來,順便拿下我的口球。我軟綿綿地靠倒在他的身上,察覺到他的陰莖還堅硬地頂在我的小腹上,讓我臉紅害羞起來。
  
  我知道他不會把精液射進我體內,這也是他向來的溫柔。
  
  「滿足嗎?」他笑著問我。
  
  我點點頭,用氣聲回答他:「嗯。」
  
  我摟住他,低聲害臊地問說:「那你怎麼辦?要我用嘴幫你嗎?」
  
  「可以嗎…」他吻了我一口,「…那我可以反綁妳的雙手,要妳跪在地上幫我口交嗎?」
  
  該死!我就知道他會趁機要求更多。
  
  我還來不及拒絕,又被他給反綁雙手,然後跪在地上,看著沾滿我愛液的肉棒,忍不住吞了口口水。
  
  這是需要很大的勇氣,我覺得。
  
  「叫聲主人來聽聽啊。」他撫摸我的臉說。
  
  「不要!」
  
  「真是可惜……喔,真棒。」
  
  不用多說,我已經把他的陰莖給含了進去。用我的小嘴吞吐他的肉棒,吸舔他陽具上的液體。我的蜜汁混合他的體液,時不是地從馬眼冒出腥腥地味道。
  
  日堯的陽具還是很大,跟學生時期差不多。吞吐沒多久,我就開始覺得嘴很酸。高高在上一臉淫笑模樣的日堯俯瞰著我,我心中就有點不服氣。
  
  舌尖在他的馬眼上打轉,吸吮起上面的分泌汁液。他馬上就變臉,肉棒興奮地直發抖。由我操控日堯的快感,看著他在我的動作下享受慾望,別有一番滋味。
  
  吞入、吐出,連帶用舌頭由上而下,一路舔舐。
  
  日堯誇獎我說:「穎!妳也比以前更進步了……是不是常常自己練習呢?」
  
  該死的,又被他給看破!
  
  平時的我,的確是會用按摩棒來練習我口交的技巧。真不知道是不是日堯在我身上安裝監視器,不然怎麼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  
  「才沒有哩!」我大聲反駁。
  
  就在我反駁的同時,日堯一臉壞笑,把熱騰騰的精液整個射在我的臉上。我整個人傻愣在地,感受著精液從我的臉頰慢慢流下。
  
  我發誓!我下次絕對不會再受到他的挑撥。還有,也不會因他的撒嬌而放棄身段,讓他任取任求!
  
  我們的水乳交融,直到深夜才結束。
  
  這晚,我睡的很熟。很放心、很安穩。因為我和日堯相擁入眠……
  
  
  ***   ***   ***   ***   ***
  
  
  星期四,天氣多雲,氣溫陰涼,好像快要下雨。我不喜歡這種天氣,會不自覺產生憂鬱感。
  
  很慶幸,日堯的家雖然空蕩蕩的,不過生活機能樣樣不缺。從洗衣機到烘乾機,都可以在他家看到。才能順利地避免,我的制服不會因洗滌後未乾,無衣服可穿來上班的窘境。
  
  吃過早飯後,日堯開車送我到公司上班。白天的日堯很理性,所以送我到公司後,只有簡單的幾句道別,然後就開車離開。
  
  真是不可愛。
  
  我搭著電梯上樓,就當我來到辦公室門口時,手機忽然響起。奇異的是,來電者是日堯。
  
  「喂,怎了?」
  
  這傢伙該不會是對我依依不捨,才分開沒多久就馬上打電話過來。說老實話,看到他的電話時,我心情蠻爽快的。
  
  「穎,我剛才忘了跟妳說一件事情……」
  
  我馬上插話說:「是依依不捨的甜言蜜語嗎?」
  
  「不是。」他否認,「我想跟妳說,下次找我時,不需要寄電子郵件給我,直接打電話就行。妳知道的,我平常很少……嘟!」
  
  「喂!喂!」我對著手機叫喊幾聲,但通訊就這樣中斷。我抓起手機一看,原來是我的手機沒電了。
  
  居然發生這種事?我明明就記得,昨天看的時候,還剩下大約一半左右的電量啊。
  
 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了,我腦中還遺留剛剛日堯在電話裡所說的最後話語……
  
  他說我寄電子郵件找他?
  
  我沒任何印象。
  
  進到辦公室後,第一個動作先是把我的手機給充電,然後再打開電腦,直接上網,連上我電子郵件的信箱。
  
  畫面打開了,我也不自覺地捂起臉來。收件匣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封寄出去又被擋回來的信件。我點開來看,寄信的時間是星期三的凌晨,然後收件者碰巧是剛才打電話給我的──
  
  日堯!
  
  裡頭的內容又是簡單一個字:
  
  「家」
  
  沒有標點符號,或是其他的輔助用語之類的,就單純的一個字。貨真價實的一封電子郵件,擺放在我的面前。
  
  星期三的清晨,明明自己就在被窩裡睡得正香甜,怎麼可能會爬起床去寄信呢?重點是,信件被擋了回來,那日堯怎麼能收到我的信呢?
  
  奇怪……看著這封郵件,我怎麼會忽然產生「又來了」的想法呢?
  
  總覺得,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?腦中一片空白,搜尋不到我想要的絲毫記憶。
  
  幾分鐘後,依舊沒有我所想要的答案。我靜下心回憶起前幾天的生活,看有無遺漏什麼東西……
  
  紛亂的思維,似乎快理出點頭緒出來。就在我嘗試要把這些思緒重新給排列組合的時候,有人輕拍了我的肩膀說:
  
  「早安。」
  
  我嚇了一跳,當下第一個反應就是把電腦的視窗給關掉。接著轉身面對著對我發話者,結結巴巴地說:「嗯…早安。」
  
  映入我眼簾的人是阿偉,嘴角上掛著藏不住的喜悅笑意。
  
  「妳今天的咖啡。」他將咖啡遞給我,然後問我說:「怎麼了?妳怎麼一直看著我呢?」
  
  「喔,謝謝。」
  
  我不禁納悶起來。明明記得,阿偉昨天被我給拒絕了,可是今天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的異常。應該說,他的表現比平常還要……和藹可親。尤其是他看我的眼神,充滿藏不住的愛意。
  
  「那個……昨天……」我欲言又止。
  
  阿偉在他的嘴前比出個禁聲的手勢,小聲地說:「我不會把我們昨天的事情給說出去的,妳放心好了。」
  
  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。我問說:「…我們昨天……有發生了什麼嗎?」
  
  「喔,對…」阿偉恍然大悟,「…我們昨天什麼都沒發生。妳沒有到我房間,真的。」
  
  我到阿偉的房間!這不是真的吧?
  
  昨夜,我不是應該在日堯家過夜嗎?
  
  我慢慢地拿起桌上的咖啡,喝了一大口。表面雖然若無其事,但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湧。
  
  阿偉的表情,不像是在說謊。而我的記憶,也應該沒有出錯。那麼說來,一定就是我和他其中有一方出問題!
  
  對了……夢境!
  
  我想起了前兩天的詭異夢境。明明就是身處在夢境之中,但是卻分不清楚現實還是虛幻。
  
  所以……我昨天是在作夢囉?因為昨天的那頓燭光晚餐,我喝了不少酒,和阿偉在宿舍前熱吻後,就在他的邀約下和他一起上樓。
  
  接下來的經過,都只是我單純的幻想……我錯把阿偉當作是日堯?
  
  不可能!我的酒量應該沒有這麼差勁!我很確信我昨天是跟日堯在一起。他的味道、他的聲音、他的身體,以及只有他才能給我的刺激,深深地刻畫在我的靈魂深處裡。
  
  「穎,妳還好嗎?」阿偉關心地說。
  
  「我沒事!我真的沒事。」我搖頭說。
  
  「沒事就好。」阿偉想伸出手來摸我,又覺得這動作不應該再辦公室出現,連忙把手收回去,尷尬地說:「那…先這樣吧。」
  
  「嗯,謝謝你的咖啡。」我應付地說。
  
  阿偉離開後,我趕緊將我的手機開機,撥通了日堯的號碼。我要確定,昨晚是和日堯在一起。
  
  鈴聲響了很久,電話仍然沒有接通。我心中非常著急,自言自語地說:「快接啊,快接啊!」
  
  就在快轉入語音信箱之前,電話終於給我接通了。
  
  「喂,日堯。是我!」
  
  電話一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,語言是我聽不懂的日語。我沒理會她,說:「我找日堯,把電話給他。」
  
  當下我的口氣十分的惡劣,跟平時的我截然不同。
  
  一陣慌亂後,熟悉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我的耳中。他說:「穎,怎了嗎?什麼事情讓妳會打電話來找我。」
  
  「日堯。」我叫著他的名字,眼框中好像有液體快要溢出。「…你人在哪?」
  
  「喔,還在日本啊。」日堯語氣肯定,「我正計畫星期六回台灣一趟,本來晚點要打電話給妳。沒想到妳還真厲害,反而是你先打給我。」
  
  「你…你人現在不在台灣?」我再次詢問。
  
  「對啊,我在日本。」
  
  聽到這,我掛掉了電話。眼神一片漠然,靠倒在椅子上。
  
  我……昨晚是跟阿偉上床了嗎?
  
  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……
  
  
  下午外頭已經開始下雨,細細綿綿地,雖然不大,但淋久了也會濕的。
  
  工作進度整個大亂,還被上司叫過去稍微慰問。還好我平時的表現優異,才沒惹出什麼麻煩。
  
  阿偉看到我頹廢的模樣,緊張地跑來關心我。可是,造成我混亂的主角就是阿偉,要我怎麼恢復正常呢?
  
  他好像也些微察覺到我心中的真實想法,所以沒有多說話,只是又泡了杯咖啡給我,跟我說:
  
  「喝吧。咖啡因應該能紓緩妳的情緒……」
  
  我接受他的好意,淡然地把那杯咖啡喝完。下班後,沒在辦公室多做停留,就直接離開公司。
  
  在外頭也不知道晃了多久,只知道身上的衣服被淋濕。空氣中吹來的冷風,讓我覺得寒冷。渾渾噩噩地,我回到了單身宿舍。
  
  很難得,我回到五樓的時候,整條長廊都是寂靜的。除了走廊上的燈光,其他的住戶都還沒有回來。
  
  我不以為然,走到了自己的門前。
  
  一張黃色的便條紙貼在我的門把上,大大張,上頭寫著一個字:
  
  「黑」
  
  還沒來得及思考,就聽見了劇烈的聲響。
  
  啪!啪!
  
  啪!啪!啪!
  
  啪!啪!啪!啪!
  
  從電梯口為起點,走廊的燈泡一個個爆炸碎裂,夾雜著電流,然後熄滅。轉眼間,我頭頂的燈泡也隨之炸開,一路炸到走廊底。
  
  異變結束,整個走廊也陷入黑暗。
  
  我看不到事物,忽然心跳快了一拍。
  
  有個人從我身後撲上去,兩手抓住我的肩膀,把我按在大門上。力氣很大,應該是個男人,然後制伏住我,低聲威脅我說:「別出聲!別亂動!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舉動來。」
  
  「你……」
  
  我開口發出聲音,他馬上就有反應。他把我的頭撞到門板上,頓時間我眼冒金星,然後他抓住我的衣領,將我摔倒在地上。
  
  濕鹹的液體,默默地從我嘴角邊流下來。
  
  「幹!妳這個賤貨!」他一句粗話就飆出來。
  
  「咕……」我還在暈眩中。
  
  那個人不知道從哪抽出一條類似繩索的長條物,粗暴地把我的兩隻玉臂給扣纏起來。
  
  霎時間,我死命地掙扎和逃跑,卻是徒勞無功。恐懼及不安的感覺,襲上我的心頭,才短短的幾分鐘,就奪去她手臂的控制權。
  
  我作夢也不曾想過,向來門禁深嚴的單身宿舍,會發生這樣的情況。
  
  「唔!」我感覺到那個男人撕下我的內褲,直接地把我的嘴給牢牢堵住。
  
  同時,一雙大手也順勢扯去了我的制服外套。裡頭的衣服,與其說是脫去,還不如說是單純把它給向下捲起。接著一把撕開我的胸罩,丟到一旁。
  
  整個過程,迅雷不及掩耳,所有動作都彷彿在瞬間完成。
  
  他從我身後,用兩手搓揉我的柔軟乳房,低喃地警告我說:「乖一點!不然你會很痛苦的。」
  
  「嗚…嗚!」我抗拒地悲鳴著,心中充斥著無助及徬徨的負面思緒,一股腦地在內心裡糾纏起來。
  
  「相信我,很快就會舒服了。」我聽到他拉開拉鍊的聲音,接著他啐了口口水,殘忍的肉棒就頂在我的私處,蓄勢待發。
  
  最後的防線在眨眼中飛向空中,在我的叫聲中被他給穿透。
  
  恥辱和難受的情緒充斥著我的身體。我咬緊內褲,扭曲的表情仍掩飾不了那個男人帶給我的苦楚。
  
  我……我被強暴了……不要啊!
  
  男人開始狂抽插著,兇器在我的體內進出。啪搭啪搭的拍打聲響,無情地羞辱著我。
  
  我崩潰的淚水滴落,無助地眼眸像是失去靈魂般,渾沌沒有光澤。唯一能做的,就是緊咬著自己的內褲,低聲地啜泣起來。
  
  「哭什麼!我要妳給我叫啊!」男人興奮地說著。而我的無語抗議,卻換來更激烈的對待。
  
  啪!
  
  男人開始用他的手抽打起我的屁股。我扭動著身體想閃過,但是沒有閃過任何一下。整個手掌大面積地打在我的臀部上,火辣辣地疼痛衝上腦中。除了哭泣之外,剩下地就是求饒。
  
  「啊!噫呀!嗚啊!」
  
  男人卻沒有停止,持續地鞭打著我。中間還不斷地衝刺抽插,嘴裡喊著:「爽…好緊…棒透了」的話語。
  
  我唇角冒出殷紅的血絲,小巧的鼻頭微微冒著汗,珍珠般的淚水從緊閉的眼眸旁不斷地流下。
  
  「嗚嗚……啊!」
  
  男人又狠狠地打在我的屁股上,同時也猛然地抽入我的體內。我的嬌軀止不住地打顫,口中的內褲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我的口水給弄濕。口和鼻腔裡的痛苦哀嚎,形成一種獨特聲音,再加上男人在我下體的打樁聲響,羞恥的苦痛三重奏,還不停息地演奏著。
  
  「喝……呼…啊!」男人發著野獸般的喘息。
    
  不要……
  
  男人的陰莖在此時忽然變得特別的硬,也特別的大。而且,動作也異常的到位,陽具在我體內不停地顫抖。
  
  快停止啊!
  
  我的哀求在空氣中消失淡去。男人滾燙精液一滴不漏地射進去,全數灌入到我的陰道裡。他強暴的惡行,下身撕裂的疼痛,如今又被他給射進去了。
  
  接下來,我還會如何呢?
  
  男人像是沒有放過我的打算,拿到我口中的內褲。然後把他白濁交雜淡淡血絲的肉棒擺在我面前,命令地說:「給我舔乾淨!」
  
  我虛脫般的垂著頭,大口地喘氣,無力去實行他的命令。男人殘忍拉起我的頭髮,捏緊我的鼻子,撬開我的嘴,把黏糊糊沾滿腥臭汁液的陽具,硬生生地塞進我的嘴裡,並且恐嚇地說:
  
  「敢咬妳就死定了!」
  
  厭惡嘔吐的感覺啃食我的腦神經,我無法抵抗,只虛弱地發著:「嗚!唔!嗚!唔!」
  
  男人緊扣著我的頭,奮力頂入我的咽喉深處。瞬間,我超想嘔吐,卻又讓吐不出來,只能任憑他恣意摧殘。
  
  他口中喊著:「啊!啊!味道好嗎?」隨後拔出肉棒,像是征服般,緩慢地在我慘白的臉龐上,用那沾染噁心混合液體的陽具,左右拍打。
  
  「噁……放…放過我吧…嗚……」我虛弱地央求。
  
  男人彷彿沒有聽見似的。把我整個人翻過來,屁股對準他。然後我感覺到被反捆手臂,忽然被殘酷地給拉高。我的關節產生強烈的疼痛,快被扭斷般。
  
  接著那萬惡的噁心陽具頂在我身為女人感到最羞恥的部位上。不自禁地,我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道急促尖叫:
  
  「啊!你要幹麻?」
  
  聽到這,男人下賤的話語從我耳邊響起說:「我要捅妳的屁眼。」腰一挺,肉棒破開肛門口,釘鑽進去。
  
  「啊……哦……好痛…啊……」我整個人痛哭流涕起來,感覺好像被人用棍狀物強行貫串我的身體。
  
  我的求饒,卻沒有使男人產生任何一絲心軟,換來的卻是肉棒從肛門裡面猛然拔出,龜頭再次頂在恥辱地洞口,毫不留情地刺入直腸的最深處。
  
  瞬間,冰冷的汗水從髮際冒出,尖挺的鼻頭也跟著緊繃皺起。我因劇痛而誇張的糾結,眼眸中的瞳孔收縮,原本乾枯的淚水又如泉涌般地噴出。
  
  「嗚啊!」我嘴巴張張合合,宛如缺氧魚兒似的拼命吸吐,整個意識都被負面黑暗給佔據,想死又沒有辦法去死。
  
  男人一個起身,把她的身軀仰天朝上,兩腳被抬高成屈辱的M字型。她的雙手手臂支撐著我,而手指卻是邁向我的私處,然後驟然闖進我窄密的陰道當中,左右掰開。
  
  男人的手指又刺進入我的蜜穴中,粗魯地摳抓。
  
  霎時間,前後兩穴同時被襲擊,竟然激發出我的生理反應。腔道泊泊地淫水噴灑,直腸的腸液潤滑肉棒,迎合男人的惡行。
  
  我的身體完全背叛了我的心靈!
  
  「爽嗎?妳這個妓女!」
  
  體內肉棒卻是越來越狂暴,像是硬要把我的身體給搗爛一樣,無止盡地劇痛不停地讓我在清醒和暈眩之間徘徊。淚水沒有停歇地流淌,軀體忍受著永不止息的侵犯,直到我支撐不住昏過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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